编者按:在ESC 2016年会上,Alain Cribier教授和Bernard Gersh教授因其在心脏病学方面的贡献荣获每年一度的ESC 2016金牌。在颁奖现场,记者就他们杰出的职业生涯及心血管领域的新发现进行了采访。
Alain Cribier和Bernard Gersh教授
请问您是如何对心血管病学产生兴趣的?
Alain Cribier:在医学生期间,我曾在巴黎著名的心内科、心外科接受训练,我发现心脏病学是一门发展迅速的学科,在经过一番比较后,我决定日后要从事心内科领域的工作。
Bernard Gersh:当我还是一名开普顿大学的医学生时,心血管生理学就是我最感兴趣的学科。相比抽象的生物化学,泵、动脉和电系统明显更加简洁、形象。
在您的学术生涯中,对你们影响最大的导师是?
Alain Cribier:在青年时期,Albert Scheitzer让我坚定了成为一名医生的信念。而世界著名心外科先驱Charles Dubost,以及后来洛杉矶的Jeremy Swan和William Ganz开拓了我研究和创新的视野。最后,鲁昂大学的心内科主任Brice Letac促成了我的研究。
Bernard Gersh:Velva Schrire在开普顿大学建立了心脏病诊所,这让我首次接触到临床心脏病学,并感受到其令人振奋之处。而我在牛津的博士生导师Cedric Prys Roberts则教会我实验设计、结果展示、数据分析及撰写论文。在梅奥诊所时,Robert L Frye教会我大量的临床知识和人生哲理。
您的主要科研方向及临床兴趣是什么?
Alain Cribier:1972年,我在巴黎第一次接触到心脏导管手术,这次经历使我产生了从事介入心脏病学研究的想法。而对于新技术研发的兴趣则开始于30年前,其中部分想法失败了,而有一些成功了。但经导管主动脉瓣植入术的成功研发使我资产负债状况总体看好。
Bernard Gersh:心脏病学的许多领域都让我着迷,尽管我同时关注多个领域,有时会让我觉得自己像是在试着同时骑四匹马。天生的好奇心促使我徘徊于不同领域。无论是从临床或科研的角度来看,心肌梗死的再灌注期都是一个绝对的亮点。另外,我对房颤、临床电生理、肥厚型心肌病、应用手术或药物治疗稳定型冠心病的结果比较等方面都一直保有兴趣,近来尚关注干细胞和发展中世界的心血管疾病问题。
迄今为止,哪项研究最值得你们自豪?
Alain Cribier:能够发明数项新的介入技术并成功挑战来自专家的消极观点让我感到自豪,我在心脏瓣膜病中的三项创新技术是我的主要贡献:1985年提出的主动脉瓣球囊成形术,1992年提出的二尖瓣机械分离术以及2002年提出的经导管主动脉瓣置入术。
Bernard Gersh:我发表了一系列论文指出房颤不仅仅是节律紊乱,而是一系列血管疾病危险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我也参与了直接PCI和溶栓效果比较的关键研究,还为定义肥厚型心肌病自然史的研究作出贡献。我一直以来都是循证医学的倡导者并坚信证据应源自于对自我及他人经验的分析。
这些年来,是否遇到过重大的专业挑战?
Alain Cribier:毫无疑问,说服专家经导管主动脉瓣植入术具有优势性是我的最大挑战。该术式是通过经导管技术,在无全麻及保持心脏搏动的条件下,经皮向钙化的原位瓣膜中植入心脏瓣膜,这一技术曾被许多人认为是“最愚蠢的想法”。谁能相信,在2002年鲁昂开展第一例手术后的14年间,全世界已有约30万的患者接受了此项手术。
Bernard Gersh:从南非以临床为导向的医学院模式到牛津大学浓厚学术氛围的转变和适应。
在你们各自的领域中,哪项新进展最为重要?
Alain Cribier:我认为,应用介入手段治疗冠心病是我从事领域最重要的新进展。1977年Andreas Gruentzig提出了血管成形术是其中的里程碑事件。在那之后,相继研发出一系列令人振奋的导管介入手术(包括冠状动脉内支架置入术)。自20世纪80年代初以来,包括TAVI在内的介入心脏病学在治疗先天性和后天性心脏瓣膜病中扮演日益重要的角色,极大拓展了经导管介入治疗领域并并促成了结构性心脏病治疗技术的发展。
Bernard Gersh:由于对危险因素的认识使得心血管病死亡率显著下降。血管成形术及国家社会对于心血管预防指南啊的实施。
展望未来,如何看待专业领域的发展?
Alain Cribier:最近临床试验获得了阳性结果,因此我预测TAVI术的适应症可扩展至低风险及年轻患者。将来,外科瓣膜置换术或仅用于非TAVI最佳适应症人群。
Bernard Gersh:糖尿病、高血压和其他危险因素的流行趋势给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均带来了巨大的挑战。展望未来,我们通过改变危险因素,尽可能减少生活方式带来的不良结果。而这需要大量的健康宣教和政府在环境和立法层面的支持。
你们未来的研究目标是什么?
Alain Cribier:创新的理念过去一直鼓励着我,而我现在对教育项目产生了很大兴趣。
Bernard Gersh:我会在过去30年里的研究领域里进一步从事研究工作,并努力帮助我的母校和南非的其他机构获得心血管疾病的研究项目。
请谈一下对年轻心脏病学学者的建议?
Alain Cribier:我想引用安德烈·纪德的一句名言:“不要因为没有发现新大陆而在岸边长时间的迷失自己”。换句话说,相信自己,不要气馁。 Bernard Gersh:如果你拥有能力和智慧足以将临床工作、教学和研究相结合,那你会拥有令人难以置信且令人振奋的职业生涯和生活,尽管这会令你感到忙碌。我的建议是,不要担心变化,因为变化是不可避免的,而你终将会适应。
在过往的时间中,你们参与了ESC相关的哪些工作?
Alain Cribier:我作为是ESC的Fellow已有30年,并参加每一届的ESC大会。多数情况下我是以特邀嘉宾的身份参与的,且在2010年斯德哥尔摩ESC年会上发表了Andreas Gruentzig Lecture。
Bernard Gersh:我是《欧洲心脏病学杂志》的副主编之一,也曾是欧洲心脏病学会不稳定型心绞痛指南的制订者之一,并于2010年发表了Rene Laennec Lecture。
此次获奖对你们来说有何重要意义?
Alain Cribier:接受这一享有声望的奖项让我感到十分荣幸和自豪,我很高兴自己在研发新的医疗技术方面做出的努力能为同行认可。
Bernard Gersh:能获得这一令人意外的荣誉让我感到十分激动,也是我职业生涯的一大高光时刻。作为一个非欧洲人的我能获得ESC金牌,我想,这也强调了学术无国界的精神。